爱龟的狼
玉书和客客是一对相亲相爱的美人兄弟。
园城寺圭,我深爱着你的老婆鲛岛兰丸。

[客善玉陶《月半明时》第七章:两情相悦

“杨大哥,这云州城真的好大,好热闹呀。”

陶甘新奇的这边看看那边摸摸,他们来此已经三日,杨善拜访了引荐信上的地址,又对了密语,接待人说新人要在每月的初一来此进行受训,受训后方算入教,给了杨善一个令牌,让他下月初一再来,离去前他又见到了云州这边的管事刘禾。离初一还有几日,他们便决定先逛一逛这繁华的云州城。

“杨大哥,给,”陶甘递给杨善一串糖葫芦,说道:“甜甜的酸酸的,好好吃。”

杨善摇头示意他自己吃,又看向符申问他要吃点什么。符申嘟囔着我又不是小孩,许是跟心仪之人一同逛街的喜悦心情感染了他,他上前去抢陶甘手里的糖葫芦,两人闹在一起叽叽喳喳,杨善无奈笑笑。

经过一个巷口时隐约传来了打斗的声音,杨善皱起眉,符申虽跟陶甘打闹,但也时刻关注着杨善,见他皱眉便提议要不要去看看,他知道杨善身为长安城巡检,维护社会治安是他职责所在,最见不得人持械打斗,若还在长安城肯定第一时间冲过去调解,但此时此地他一无官职,二又有任务在身,不便出手,想来是在纠结。

符申一把拉住要跑开的陶甘,说道:“陶甘,符大哥带你行侠仗义去。”

玉书一把挑开刺向他的剑,暗骂一句倒霉,今天他们本打算去知州府查看云溪河的详细地图,没想到半路就遇到了乐游苑里结怨的那人,双方对向照面,避无可避,原来这群人竟是每天在街上等着他们。他这边的两个武功平平,不足为俱,倒是胡大哥,趁着踢开对方的间隙玉书看去。

只见三人将胡斐围在中间,那姓刘的武功不弱,拳法刚猛凌厉,一招一招往要害打去,又有两人在旁协助,险象环生,但胡斐没有丝毫惊慌,不知他走的什么步法,东跨一步,西退半步,在三人之间穿来插去,又辅以掌法,一劈一扣一翻,竟把三人逼退几步远。

刘禾知道卷发少年武功不弱,便叫了另两人来做帮手,又仗着对方没有趁手兵器,以为稳操胜券,没想到这小子步法诡异,虚虚实实,捉摸不透,他们三人联手竟伤不了对方分毫,继续打下去怕是要输。但自己寻事在先,此时也不好退缩。

“刘管事,不知我弟弟怎么得罪了你。”

有人朗声说道,刘禾心里一松,卸了力看向来人,竟是杨善,从五华县被引荐来的新教徒,问道:“杨公子,此人是你弟弟?”

杨善点点头,又看向玉书,说道:“玉书,过来。”待得玉书拉着卷发少年走到自己身后,才道:“刘管事,不知其中是否有误会。”

刘禾道:“误会倒没有,前几日在乐游苑,你弟弟与他朋友废我兄弟一条手臂,今天我便是来寻仇的。”

玉书便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,对方也没有开口纠正,想来玉书说的就是真相,杨善怒道:“刘管事,走错房本是你们不对在先,又不问青红皂白对玉书出手,你弟弟心生歹念,暗箭伤人不说,又银针淬毒,要取玉书性命,废他一条手臂是他罪有应得。幸好玉书今天完完整整地站在我面前,如若不然,我定不会罢休,要叫伤害玉书之人血债血还。”

想到玉书万一没躲过这毒针,杨善怒不可遏,疾言厉色,说话间便不自觉流露出了威严,对面五人看了不禁有些打怵,愣神间又听杨善说道:“这事虽然错不在玉书,但他言语挑衅,实在不该。玉书,去给刘管事道个歉,此事就此别过。”

陶甘忍不住道:“杨大哥这是什么道理,明明是他们不对。”

只见玉书走到刘禾面前,行鞠躬礼,满脸真诚地说道:“刘管事,是我言语莽撞,得罪了两位,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原谅我。”

刘禾身上没理,手上又讨不了好,见对方道歉态度诚恳,干脆趁台阶下驴,道看在杨公子面上饶过你们,便愤然离去,是不是就此别过就不得而知。

待他们走后,玉书便亲切的抱着杨善叫他阿善,杨善戳戳他的脸蛋说没礼貌要叫哥哥,但也没坚持,又训了几句离家出走的事,神色语气满是宠溺,看不出一丁点责怪。

陶甘悄声问道:“符大哥,这是谁啊,长的真漂亮,跟杨大哥关系好好。”

“他们从小一起长大,关系自是不同寻常。”

傅玉书此人符申还是认识的,小时候自己去杨善家中也会碰到王家的两兄弟,大的那个不常见,倒是这小的十次有九次是在的,好似被养在了杨家。玉书是他们四人中最小的,从小就备受宠爱。

杨善为他梳理乱发道:“刚才让你道歉,有没有生气。”玉书蹭蹭他,说道:“阿善最疼我,有理没理都会帮我,你要我道歉,那肯定是有不得不为之的理由。”

杨善夸他聪明,又道:“我会在云州呆一段时间,你搬过来与我同住,我让人给你准备上好的云垫。”

玉书看看胡斐寻求他的意见,胡斐忙道:“我的事不急于一时,你遇到亲人,理该多住几日。”

杨善也看向胡斐:“不知这位恩公怎么称呼,听玉书刚才所言,是你出手相救,还不知怎么谢你。”

“在下胡斐,举手之劳,不值一提,倒是玉书,帮了我许多,无需再谢。”

杨善又一一介绍了符申和陶甘,玉书说自己和胡大哥要去府衙找地图,杨善便让陶甘跟着,让他们结束后直接回他住的地方,他和符申再逛逛,买些东西。

杨善进了一家以贩卖点心为主的店铺,叫店主包了几样,又问哪里有水晶桂花糕卖,心里默默记下了地址。趁着店主打包的间隙,符申不无怨念地说:“善善对他真好。”

杨善斜眼看他,说道:“玉书是我弟弟。”

“我也是你弟弟。”

杨善一时语塞,从小都是符申让着他,又哄骗他叫哥哥,便叫他忘了,符申确实比他小一岁,他道:“你要是想让我如同对待玉书般对你也不是不行,我对玉书只有兄弟之情。”

符申靠近杨善,眼神热烈:“那善善对我是什么感情?”

杨善正欲说点什么,听得店主前来的声音便后退几步,拉开两人距离,拿好点心又去买了云垫和水晶桂花糕,两人才走回府,符申把两盒点心放桌上,就要去练剑,杨善忙拉住了他的衣袖。

“符申,”杨善叫他的名,缓缓道,“我对玉书,与我对你,是不一样的。我对你,与你对我,是一样的。”

虽然杨善没说什么不一样,又哪里一样,但符申听明白了,他内心大喜,开心地抱住杨善转了几个圈,便着急去寻他的唇。两人交换了几个湿漉漉的亲吻,杨善用手推他的脑袋,喘着气说:“去房里。”

两人互相撕扯着衣物,杨善穿的袍子符申一时解不开,着急中用力一撕,那袍子竟被撕成两半,一半挂在床沿,另一半挂在杨善的肩头,垂垂欲坠。心悦之人在身下舒展的身姿太过美好,符申红了眼,抱着杨善乱啃,手上也不自觉发力,好似要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,好似这样才能化解十年的相思苦。

杨善感受着那双手,那双唇在身上各处流连,那宽厚的手掌就像微微之火,引燃了一片燎原之火。被进入的痛楚,被撞击的酥麻,被顶到深处时的不能自己,触手可及的思念之人,密不可分的身体交叠,一切的一切,他都好欢喜。

未时玉书三人才回来,只有符申在院中,玉书问:“阿善呢?”符申道:“在后院屋里。”玉书便去寻人,陶甘念着这时候睡什么觉,也要去找杨大哥,被符申一把抓住衣领提溜住,再让他过去怕是杨善要恼。符申看向胡斐,说想与他比试一番。

玉书进房的时候,杨善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,脸色红润,整个人看起来,慵懒又满足。玉书凑近了,才看到他脖子下方的一个红印,这种痕迹他在他哥身上见过多次,当然知道是什么,他气极便去扒衣领,只见胸口一片红色印记,杨善赶紧去抓他的手。

玉书瞪着凤眉问道:“是不是符申?”

杨善握着他的手,认真道:“是我愿意的,玉书,符申就是我心里想了十年的人。玉书,我很开心,他这般对我。”

虽然阿善甘之如饴,但玉书想到符申还是心生怨气,不悦的情绪便显示在了脸上,胡斐担忧的问他怎么了,玉书倒也不好说他的阿善被人抢走,又看着胡斐乱糟糟的头发问他做什么了。

胡斐对他笑笑才说道:“刚才跟符申比试了一番,虽然没分出胜负,但他比我狼狈多了。”果然走进来的符申脸上一个大掌印,玉书心情舒畅,对胡斐笑的灿烂:“胡大哥,果然最厉害。”也没在意胡斐说些什么,自顾去嘲笑符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