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龟的狼
玉书和客客是一对相亲相爱的美人兄弟。
园城寺圭,我深爱着你的老婆鲛岛兰丸。

[客善玉陶]《月半明时》第十一章:却醉颜红

隔日,无嗔大师细细问了胡斐,又给他把了脉,沉思片刻才说道:“血吸虫的毒不可逆,不可解,此毒会附着于肝脏,让它逐渐变形变硬,最后消衰而亡。虽然不可解,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,只要把附着于肝脏的毒素去掉,这毒也就没了用处。”

程灵素问道:“那岂不是要开胸?”

大师道:“要想完全去除此毒,只有开胸一法。这种医治手法在世人眼中,是有悖伦理道德,被他们称为邪魔歪道,但我自认问心无愧,不管是毒还是医,都无一人在我手里冤死。可以说,这世上只有我,才能治这种毒。”

胡斐抱拳行礼道:“那就有劳大师了。”

大师又道:“不过割掉毒素后的肝脏,体量变小,功能减弱,需要快速生长恢复原有大小,才能应对庞大身躯的需求,还有被割开的胸腔伤口也要快速愈合。”

程灵素问:“那需要怎么做才能快速复原?”

大师道:“世上有一种花,名叫却醉颜红,它的果实有起死回生、祛腐生肌之功效。此花生长于炙热之地,百年结一次果,最近一次结果是三十年前,由波斯武士摘得。五年前,波斯臣服大安王朝,进献给了当今天子。如果能得到此神药,势必事半功倍。”

程灵素觉得自己师傅很奇怪,昨晚第一次见面时便盯着傅公子看,现在也是如此,说话间一直看向傅公子,难道师傅春心萌动?可是师傅这年纪,当傅公子的爷爷都绰绰有余。

大师看着玉书问道:“这果实你有没有印象?”玉书笑道:“为何这样问?大师,与我哥又是什么关系呢?”一副你不说我也不让你如意的神情。

大师心想这小娃真是小心眼,说道:“反正事关这小子的死活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
玉书只得说道:“这名字我很耳熟,但不记得是在哪里听到,或者见过,容我想一想。”

程灵素问:“师傅,既然这神药在皇上手里,为何你要问傅公子有没有印象,难道傅公子是?”她睁大了眼震惊地看向玉书,难道,难道他竟是当今天子?

大师道: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却醉颜红在皇宫还是哪无关紧要,重要的是这药是不是还在。如果已经被使用,那么这小子只得听天由命。”

玉书思绪转动,想着我既然听过这名字,肯定是我哥与我说的,既然哥能跟我谈论这事,那大抵便是这东西在他手里,皇上把这药给予我哥,必定是我哥身上有伤,皇上才…伤!

玉书想到了什么,问道:“大师,那却醉颜红是不是白色的果实,圆圆的,大概是五岁孩童手掌那般大小,浑身散发出紫色的光芒。皮是透明的,但是仔细瞧去,里面却一团团云雾层出不穷,好似一个活物。”

大师点点头:“确实是这模样,当年我也只见过一次。这样说,却醉颜红在你哥那里?”程灵素歪着头看向她师傅:“师傅,你好似跟傅公子的哥哥熟识。”大师摇摇头道:“不认识。”程灵素翻个白眼,心道师傅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强了。

玉书道:“确实在我哥手里,当年波斯进贡的时候说这药祛疤效果甚好,皇上便送给了我哥。”程灵素大为震撼:“皇上把这么珍贵的药送给你哥,用来,祛疤?”而无嗔大师和胡斐神色不惊,好似在意料之中。

十日后,药王谷迎来了它最尊贵的访客。此人年纪大概二十七八,相貌与玉书颇为相似,但气质南辕北辙,此人温文中,却又带着几分傲气,几分邪气。玉书见到此人,飞奔过去抱住:“哥,怎么是你?”王龙客轻捏他的脸蛋,宠溺地说道:“你不回去,便只有我这个哥哥来找你了。”

玉书一一介绍程灵素和胡斐,王龙客仔细打量这位身中奇毒的少年,一头卷发独具风情,那双眼又大又圆,看着比玉书还要小两岁。王龙客抬手便是一掌挥去,胡斐连后退数步,转瞬间两人已过数招。玉书叫道:“胡斐不要伤到我哥。”一着急便连胡大哥都不叫了。程灵素说道:“你哥出手在先,你怎么能不讲道理。”

便是玉书不说,胡斐也不会动手。玉书的哥哥千里迢迢从长安赶来,送来神药却醉颜红,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就是受他一掌也毫无怨言。对方虽然出手猛烈,但玄铁铸造的杀人铁扇却没有使用,想必也只是想试他武功如何。更何况他长着一副与玉书极为相似的脸,自己如何下得去手,只得做出十足的防守之势。

又一招过后,王龙客停下身影,问道:“春蚕掌法,你是胡家后人?”胡斐道:“胡一刀正是家父。”王龙客点头道:“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功力,实在难得,再过几年,便可超越你父亲。”玉书问:“哥,你认识胡大哥的父亲?”王龙客不愿多说,说道:“先上山吧。”

上山路上,玉书一直拉着王龙客的手不放,开心地说着自己离家出走的所见所闻,王龙客耐心地听着,间或会插几句话。玉书问:“哥,你把却醉颜红带出来,皇上同意吗?”王龙客道:“送给我的东西,他怎么好意思要回去,况且是你问我要,我是一定要为你办到的。”

到了庄里,程灵素去请师傅来见客,没想到大师收了药便大门一关,说自己要闭关炼药,谁都不见。程灵素在门边与自己师傅拌嘴,玉书好奇地问:“哥,你与无嗔大师有什么过往吗?”王龙客哼笑一声道:“没有,我累了,回房吧。”

客房内,王龙客身穿一件薄薄的中单,躺在床上闭目养神,玉书在他身边躺下,头抵着头,一手玩弄着他脸颊的鬓发问:“哥,你说感情到底怎么回事?”见哥哥没理他,又说道:“我可能,有点喜欢胡斐。”

王龙客睁开眼说道:“不行。胡斐来历不明,家世不明,而且身患奇毒,生死不知。”

玉书道:“他是胡家后人,父亲胡一刀,大师说有却醉颜红,加上他的医术,胡大哥肯定会安全无恙。”

王龙客心道如果胡斐知道你的身份,定然不想与你有任何牵扯,但这话现在说不合适。虽然他可以说那些是上一辈的恩怨,但胡斐可不这么想。

见哥哥不理他,玉书继续说道:“哥,假如有另一个男人,长得比皇上帅,对你也比皇上对你好,你会跟那人做跟皇上做的事情吗?”王龙客好似认真想了一下,说道:“再没有比阿绪更帅的男人了。”

玉书抬眸看向哥哥的侧脸,解开缠绕在手指的发丝,去摸他的嘴唇,王龙客身体一僵,但随后就放松下来,说道:“你想摸就摸,想碰就碰,我自不会拒绝你。”

玉书翻身压上哥哥,双手撑在他脸庞两侧,目光炯炯,说道:“哥哥,我想亲亲你。”话毕,也未等人回应,便低头压住他的唇来回摩擦。王龙客心道果然是个小孩子,于是他轻启玉唇,伸出香舌去逗弄,玉书领悟力极强,立马追上那舌头,轻咬纠缠,尤觉得不够,又把舌头探到哥哥口中,吮吸吞咽,王龙客被他吻的有些发热。

玉书快要呼吸不过来时才松开唇,王龙客睨他一眼,玉书只觉得脑袋轰地一下炸开了,便去拉他衣领。王龙客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,一时不查被他袭胸,好笑的看着在自己胸前乱啃的脑袋,用手指轻敲,说道:“你是小宝宝吗。”

没一会儿,王龙客便说不出话了,他胸口的茱萸被玉书含在嘴里,重重吮吸,又用舌尖挑逗,一串细微的快感窜起,他不禁喘息起来,伸手去推玉书,软绵绵地叫着:“玉书,停下。”

放在肩头的手欲拒还迎,玉书正得了乐趣,哪里能放开,嘴里舔弄着红樱,一手探进衣内乱摸,触手的肌肤滑腻舒适,掌心所过之处带起阵阵颤动。王龙客不觉呻吟出声,身体一抖,忙抓住正在腰间乱摸的手,斥骂道:“玉书,别闹了。”

玉书反握他的手压在脸旁,俯身而上,就去啃他的下巴,又转移到他的朱唇。王龙客别过脸,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捂住玉书的嘴巴,稍用力把人推开到一侧,整理好衣服重新系了衣带,侧头见玉书扁着嘴,不禁好笑,捏捏他的耳垂,说道:“我这被轻薄的人没生气,你这轻薄之人倒是先委屈上了,这还有理了吗。”

玉书把头埋在哥哥胸口,抱紧了他的腰,讨好的说道:“哥哥最爱我了。”王龙客拍拍他的背叹道:“你长大了,终究是要离开哥哥的。”玉书闷声道:“不,我永远不会离开哥哥。”